甘井子十三少

Jar of love

【飞波AU】报答平生未展眉·五

HE

中二躁郁富二代X弟控傲娇小流氓

*太久没写实在有些手生,OOC和逻辑错误的先跪为敬。不会坑,会好好的把想讲的故事讲完,谢谢你们陪到这里,明天(可能)还有XXXXXXX。

一+二+三


正文:

酒吧没什么生意的周一,张晓波提前和弹球儿打了招呼让他帮一天的忙,条件是帮他搞到一个妞儿的电话。


张晓波说你不怕小爷我直接搞到那个妞儿吗?


弹球儿冲他挥了挥拳头,没接话茬,“你这刚当上张老板没几天翘班准备干嘛去啊?”


“心理辅导。”


“?”


“你管我干嘛呢?人电话我都要来了你还在这和我扯淡,看来你也没那么喜欢她嘛。”张晓波拿着纸条捶在弹球儿身上。


“滚蛋。”弹球儿抓过纸条推了张晓波一把,转身走进家两步又转过身来“晓波,要么我今晚儿搁你家住去得了,省得我一趟跑。”


“不行,今晚有客人。”张晓波摇头。


弹球儿竖起耳朵来“谁呀!”


声音由近及远,胡同里杳杳几下回响,“谭大少爷!”

 

 


谭小飞收拾好了过夜的东西,一下班就直奔后海聚义厅。


此时张老板正抱着吉他有模有样的在吧台一侧唱歌——《落花流水》——他们俩一起唱K的时候谭小飞常点,慢慢张晓波也就学会了。谭小飞说,比起林夕方文山,他总是更喜欢黄伟文,虽然这人遣词造句也有不好看不中听的时候,甚至有时候好好的情歌他写的鲜血淋漓,可是他喜欢。

谭小飞想,喜欢张晓波大概是什么感觉呢。


就是在每一个能感觉到他的生命与自己有关的瞬间,都喜悦。

 

这一下午谭小飞否决了张晓波休业一天的想法让他去找弹球儿帮忙,又莫名其妙的被张晓波利用要来了一个姑娘的电话号码,接下来负责在每一次张晓波找不到要带的东西的时候出手相助。直到睡觉前,还被看着看着小说就昏昏欲睡的张晓波指使着倒了杯水给他,最后“顺手”关了卧室和卫生间的灯。


他自己自然是睡客厅…嗯…卧室外面的那个屋子。


谭小飞有点怀疑张晓波是把他抓来当了一天的保姆,可是他又想,有人会和保姆去钓鱼吗?


……


可能是关系非常好的保姆。


 


睡前不该喝那杯水,张晓波头痛欲裂得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十分懊悔,被尿憋醒的感觉太差劲了。上完厕所关了灯出来,张晓波整个人清醒的很,他放轻脚步,去了客厅。


谭小飞睡得很浅,走近了之后张晓波发现他眉头居然皱着。


“……倒霉孩子。”张晓波念叨了一句,转身走向卧室。

 



谭小飞这半年来总会做一个噩梦,梦里他是武侠小说作者最爱的白衣少侠,他骑着照夜玉狮子在银装素裹的池城边境一路飞奔,飞雪连天,寒气刺骨,而他像一只离弦的箭,快得要命。


后面有人在追他,马鞭挥得噼啪作响,谭小飞嘴角绽开一个笃定的笑容,把对方引到冰封的湖边后照夜玉狮子一声长嘶掉头狂奔,后面的人见状勒紧缰绳,却因为马儿吃痛发狂把他甩了下去,湖冰应声而碎,那人掉了下去,尖叫声在银色世界中被温柔包裹,依旧嗡嗡作响。


谭小飞不禁感到得意,他下马踱到没了主人的马匹旁边,发现马鞍上拴着一块刻了字的玉牌,草书难认,他还是一眼辩认出那是一个“波”字。


只是这梦每次到这里就中止。


甚至不给他确认对方死活的时间。


每一次梦醒,谭小飞都想,下次梦到的时候一定要告诉自己这是个梦。


可是人类在梦里,可以把一切不合理当作合理,一切不正常当作正常,无视秩序,承认悖论,美梦里忘记身份,春梦里丢掉羞耻,噩梦里失去勇气。


盗梦空间?

去他的吧。


每一次醒来,谭小飞都觉得心悸,梦中没有温度,他醒来却能感觉寒意刺骨。

每一次。

 

***

“当时……嗯,应该就在这。”张晓波戴着黑色鸭舌帽,整个人弓着背坐在折叠椅上,“我特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谭小飞坐的位置离他三步远,他坐得拘谨,似乎椅子没选对尺寸,他那双长腿有点无处安放。谭小飞听见张晓波的话后瞥了他一眼,背稍稍挺直,过了好一会儿回答道:“我不想聊这个。”


张晓波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皱了皱眉。


“我意思啊,我想——”


“哥。”


他从未发现原来谭小飞这么犟,甚至学会了打断他讲话,张晓波有点生气。酒吧刚刚开业一周,所有事情稍见眉目的时候他选择上了*时间漩涡后耗两个小时去这个他曾经作死一脚踏进去差点成了冰棍的湖边钓鱼,就为了和自己的中二弟弟好好聊聊解决一下家庭纠纷。


然后,他的弟弟在他还准备要如何开场如何铺垫的时候,简单明了一语中的告诉了他,我不想聊这个。


哦。

张晓波想。

    

他掏出了手机准备刷刷朋友圈什么的让自己看上去没有那么尴尬和没话找话。然后直到他手机上所有的APP甚至是APP STORE都被摁掉了右上角的小红点的的这段时间,张晓波放走了两条鱼。


第一条鱼吃了饵之后挣扎的十分剧烈,张晓波连头都没抬,但是它带起来的水花居然绕过了当事人飞了几滴在谭小飞身上,余光看见他又是抬手遮挡后擦掉水渍的样子张晓波弯了嘴角,把正在看的视频声音调大,假装是被无聊的猫咪钻箱子所逗笑。


那条鱼应该是叼走了所有的饵,张晓波的鱼竿也被它剧烈的挣扎扯得摇摇晃晃架在架子上。于是第二条鱼上钩的时候张晓波摇了摇头,像是在感慨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傻的鱼,他边逛知乎边想着要不要发起一个问题——为什么没有鱼饵还是会有鱼上钩。


“因为它看错了。”


张晓波一惊,差点从折叠椅上掉下去,谭小飞依旧坐的很直,目视前方,语音平静,上钩了的鱼啪哒啪哒排击水面,声响很大以至于张晓波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谭小飞闭了闭眼,“它看错了……鱼钩上没有鱼饵,但是有气味,它以为可以得到什么的。”


张晓波似是而非的笑笑,“那我还是放过它好了,一条傻鱼,千万别吃什么补什么了。”


谭小飞欲言又止。

“也好。”


 

他们最后开车把四条鱼带去了一家张晓波常去的冷锅鱼店,老板笑着说你这鱼小的加工费我都不想要。


“那还废什么话,你直接算我免费呗。”


老板望着张晓波,耸肩“刚好我们最近在搞活动,你发朋友圈集赞,一个赞减一块钱,你们两个人要是都发的话,估计能免单。”


张老板眼珠转了转说好啊。


谭小飞跳了跳眼皮。



 

“你不会真的要我发吧?”

张晓波挑了挑眉,问道:“为什么不?”

“……”

 


“手机拿来,我看看你多少个赞。”

“怎么就我一个赞啊?”

“谭小飞你长本事了?!我还单独一个分组?‘旱鸭子’?!”

“……”


***

 

张晓波也有给谭小飞的单独分组,本来是叫欧豆豆的,现在改成了洪湖水。

张晓波觉得自己最近一段时间内应该都不会想要钓鱼了。


 

睡前谭小飞打开了手机,看到朋友圈那一栏新消息是张晓波的头像——谭小飞记得是一把吉他——他擦了擦刚洗完的手点了开来。

 

文字排版乱七八糟,标点符号用的乱七八糟,配图还是那把吉他……乱七八糟。


“别的植物都开花,仙人掌不。。

“别的植物的花都千奇百怪。。一人一个样的。。仙人掌不。。

“因为仙人掌很干。。。hhhh”

 

谭小飞开了飞行,定好了闹钟,空调设了30分钟过后自动关闭。

从十点半到十二点,他翻来覆去,空调开了又关,关了又开。

 

仙人掌不敢开花,开了也不敢开的太好看,他怕有人喜欢他,然后发现他不合群,几乎所有植物都喜欢的水却不是很合他的意;发现他难以相处,与他同处需要忍耐艰苦的环境;发现他,永远防备永远树敌。

 

“旱鸭子……”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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